張國榮和劉嘉玲主演的電影是《阿飛正傳》。一部集結了一眾大牌巨星,由王家衛執導,張國榮、張曼玉、張學友、劉嘉玲、劉德華等主演,1990年首映就橫掃了最佳影片、最佳導演五項金像大獎的佳片,第一次在大陸院線上映。

時隔28年,有幸再次相遇,時光漫長,這一刻的香港,你值得穿越。而25歲的劉嘉玲,著實讓我驚艷了一回。見慣了她現在成熟大氣,氣場全開的模樣,在《阿飛正傳》里,她年輕,熱烈,美得像一株熱帶植物,在整部迷漫著大雨的電影底色中透出整個夏日午后一陽臺的光。粘稠的,晃眼的。

劉嘉玲在電影中扮演了一個舞女,不同于張國榮與張曼玉“只做一分鐘朋友”的浪漫初遇,咪咪(劉嘉玲飾)的出場,就像她角色本身一樣,措不及防的,艷麗,風塵,虛榮的。因為在化妝間對一對珍珠耳環而起了“賊心”,哪怕被拆穿,也仍興高采烈的在鏡子前比劃。一面說著“我可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”,一面當晚就跟旭仔回了家。

對蘇麗珍的出現,她生氣;對一雙拖鞋的歸屬,她嫉妒;而她也最明白——“我可不像她這么傻”。她很直接,也很聰明。我想要的,我就一定要得到。可這一切最動人的莫過于還是——她的風塵,她的張牙舞爪。她愛得不講道理,不留余地,她從不掩飾的情欲如潮。可即使是這樣,旭仔還是走了,了無音訊。

旭仔的動人之處在于他的無情,而咪咪的動人,或許就在這一二分的癡情中了吧。她在大雨里跑去找蘇麗珍撕逼,在一個所謂“真愛”的面前,哭得黑色眼線暈成一團。她再也不張揚,再也不放肆了。再熱烈的燃燒過后,也只剩一地塵埃般的灰燼。

可能看完所有人都會希望旭仔(張國榮飾)對蘇麗珍(張曼玉飾)才是真愛吧,仿佛大家都更偏愛一生無腳鳥卻愿意為了須臾一瞬停留這類的劇情。可正如臺詞中說的,“停留的時候就是死去的時候”。

旭仔沒有停。當別人還在問你記不記得的時候,她已經忘了;而你從沒想要記住的人,卻亦步亦趨追隨著你的腳步,到了菲律賓。誠然,旭仔確實是一個渣男。無論是蘇麗珍,還是咪咪,他都不是良人的歸宿。你無法從一部優秀的影視作品中去分析出絕對的對與錯來,正是因為有這些不太完美的人物,是他們構成了整個故事。但在現實中太多的女孩子卻似乎不太懂得及時止損,有的選擇留在夜復一夜過了今晚就再也不悲傷的惡性循環了,有的一次又一次放任自己一味沉迷不愿清醒。

















